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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人选择到台湾旅游,只单纯的因为每个人的名单上都有一部挥之不去的台湾偶像剧。
淡江中学那架钢琴、毕业时留签名的制服裙、Club在台上大喊的“尖!叫!声!”、一辆摩托车和亲水河堤、日式鬓角,以及那几首宝岛金曲。
逛街时忽然大雨滂沱,简杉前女友突然一改往日野蛮形象,垂下了红润的眼睑满是期望。
简杉想起几年前常被前女友拉着看的《恶作剧之吻》,M型的他赶忙高举着西装外套罩住两个人的头柔情满面,“小笨蛋,妳感冒了我该怎么办”。
头上一阵剧痛,姑娘一个反手掐住简杉的耳朵,“长这么丑还想学偶像剧?你为什么不带伞。”
“我…妳不是觉得我没有吴尊帅,又嫌我不够浪漫?”
“我们没有挺到《公主小妹》”,简杉自述
在台偶塞遍电视节目的年代,姑娘们在心深处内既数着钞票又幻想公主抱,但最终仍没逃过黄脸婆这个角色的制约。
不够浪漫的你工作一整天,回到家又没精力玩cosplay,于是你成为继台偶们之后第三者,前两者分别是道明寺和花泽类、直树和金元丰,或单均昊和茼蒿。
你们的关系刚度过初期的磨合,你希望他既能绑龟甲缚又能系鞋带,结果现在找的男友只穿杰克琼斯。
在一线都市的男女从来都不知道感情上的需求,这时你需要一起车祸、燃气爆炸、掉落悬崖、意外流产才能确认彼此的心意。
近几年没有人看台湾偶像剧了,但台偶就像从地上捡的烟屁,舍不得扔又抽不下去。
放羊的星星、王子变青蛙、绿光森林、我的秘密花园、海派甜心、格斗天王、西街少年、微笑pasta、恶魔在身边、恶作剧之吻、海豚湾恋人、MVP情人、爱情魔发师、斗牛要不要、下一站幸福、败犬女王......过气又令人唾弃的台偶早已融入生活的一部份。
年少时无所事事混迹网吧,荼毒幼小恋爱观的信息除了周杰伦、王心凌,就是台湾偶像剧。
每个朋克妇女床下都有一个盒子,里面留满日记和折成爱心型的小纸条,上面写着“我喜欢你!”“妳要幸福喔”。
不忍直视的过往充斥着被逼吻的心动、三角恋的疼痛,这些戏码都让你向往台剧和远方。
“小时候没看出杉菜是绿茶婊,没看出直树都在想色情的东西”,被同学推向学长表白,被拒绝了就说被强迫,成功了就双赢,年幼的你就懂的如何保证自己的最大利益。那时顺应台偶剧情收集校园手作物、上课给学长和同伴的小纸条、折的星星、御守和幸运钱币已经成为了潮流。
每个男人则都有一段把手机藏在书下,发飞信给暗恋对象的秘密经历。
以往梅勒斯看台版《恶作剧之吻》会流泪,被女孩儿拒绝会独自发呆。他忆起高中时和初恋闹分手,特别跑进雨中感受着从发际流下的雨水,摸出诺基亚发了封简讯给女友,“我想哭,所以我在雨里面等你。”
与此同时,梅勒斯的初恋用一封简讯结束了为期两小时的冷战,“对不起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”。
如同梅勒斯的青涩回忆,你不会对一个完全没有放心的人表露出你对台剧的幻想,只有你们确立关系后才会把台偶场景置入于生活中。
当谈恋爱衍变成记忆回放、幻想片段和庞大的OS时。生涩的台词就像情书教程,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行为艺术。
“想哭的时候只要倒立,眼泪就流不出来了喔。”
“第一次是偶然,第二次是必然,第三次是命中注定。”
“如果我看过你看过的世界,走过你走过的路,是不是就能更靠近你一点。”
《蓝色大门》是萌芽台湾偶像剧的电影
从80年代到,戛然而止的纯爱剧情注定成为人们的角色扮演启蒙教科书。
霸道总裁俏秘书的设定从未改变,男女主角一律被强行邂逅、强行同居、强行接吻,经过几百次复制黏贴,尽管换了皮相、职业和性格,他们依然结婚,依然生孩子。
直到《败犬女王》、《我可能不会爱你》出现,你以为这一切终于要被反转,却发现男女主角仍然一攻一受、一穷一富,一个想死一个想救人。
被抛弃的男二都得是个外显暖男,被抛弃的女二都得是个由爱生恨的天真姑娘。
观众审美疲劳之后,轮流检讨台剧的内忧外患,人一旦开始检讨一件事往往带着情绪,例如称赞《流星花园》里为了模仿下雨特效而穿帮的洒水车,或崇尚《恶作剧2吻》中湘琴刚起床时没抹过发蜡的头发并不如韩剧服贴。
“那个年代的偶像剧真的连小细节都能做到90分,每次重温那些戏都会因为当初没注意到的小细节惊艳。”
“明道出场是我的童年杀”
正面和反面的态度并存,观众对台偶骂归骂,疼惜仍然满出了杯缘,舍不得刮掉啤酒杯上的泡沫。
炎亚纶最先开炮,在Facbook上发文列出台湾某电视台七大罪状:“戏剧血汗工厂”、“将菜鸟演员操到死”、“低成本拍摄导致质感不佳”、“开拍前一分钟拿到剧本”,“小情小爱戏码没变过”、“卖片失利”及“承诺跳票”。
“其实台湾编剧的薪水比加油站打工还低,能糊口而已。”“电视台高层爱乱改剧本,写不好被骂,写好也没人感谢你。韩国编剧的地位很高,台湾就......也无法刁难他们。”
不具备发言权的老外倒是很崇尚台偶,只不过是以学中文的角度,“缓慢生涩的语速、从不间段的恋爱故事,让我学起中文更加自在。”
我的朋友,来自荷兰的S先生很喜欢看台湾偶像剧
台偶无意间创造了一种独特的中文语境,当时刻意学对岸的说话方式,台湾人有听不太懂,对岸人也听不太懂,所有人全都半信半疑,还全都兴致勃勃的把台词学了起来。
说不出是青少年刻意模仿台偶,或是台偶模仿现实世界,我心目中台湾的恋爱也是这样浮夸的。
《海派甜心》里的“空干30秒亚洲空干王”罗志祥
台偶映照出每一个时期真实社会的美好愿景,校园内集体行动的抱团现象、爱情中的神助攻亲家母和同事,上学时期适景的逼仄小路和幽暗路灯。同学们择偶的唯三标准是男主长得帅、会壁咚、心情不好得上天台吹风。
当年我坐在前排偷看初中恋人坐在路公交车最后排唱“暧昧让人受尽委屈”,他会在民权西路站先下车,下车前送我一张盗版的联合公园拷贝CD。现今他已经转型为民谣歌手,只弹木吉他。
每一部台湾偶像剧的主题都是爱情,爱情不是一块纸板,在《爱、异性恋与社会》一书中,作者Johnson,指出“爱”本身可以被概念化成多种方式,如浪漫爱、亲密爱、汇流爱与性爱等,每一个概念指涉的意涵都不尽相同。
这些记忆支撑着台偶观众们的青春,但这种印象所遗留的爱无能影响着现在的恋爱观。有些男孩看完《那些年,我们一起追的那个女孩》坚决不再找初恋的类型,用初恋的失败当借口,但实际上忘不了的是初恋。
事情无关台偶没落与否,三年一朝五年一代,更重要的是台偶在青春记忆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,以及对观众往后的人生造成过什么影响。
而身为一名台湾人,我看过的台湾偶像剧还不如编辑部的秃子们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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