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民的名义中陆亦可的另一面,居然是这

《人民的名义》正在热播,

这部有史以来,

尺度最大的反腐剧,

引发了全民追剧潮,

40多位老戏骨飚戏更是让观众看得直呼过瘾。

剧中,女检察官陆亦可的扮演者柯蓝的演技也是可圈可点:向来以坦率直爽著称的柯蓝,一身检察官制服把当代女性的飒爽气息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。而柯蓝自己则认为“飒”并不是演出来的,对于演员来说,很多骨子里的气质,会在举手投足之间自觉展现出来。

在现实生活中,与复杂的社会对视,柯蓝希望能区分善恶美丑,每看清一事,她便画下一条边界清晰的线。她心知太阳会从东方升起,阴霾于她,不足为惧。本文为《中国慈善家》对柯蓝的专访,原载于年12月刊。

撰文:白筱

来源:《中国慈善家》年12月刊,原文标题《柯蓝:何惧阴霾》

霾中行走

不似往年,立冬十日,北京已早别深秋光景应时入冬。空气重污染橙色预警启动,11月17日,雾霾像一位不可拒绝的故人,守时得可憎。近晚八点,柯蓝身穿灰色大衣,被寒气和成分复杂的夜色掩住,缓步朝北大号教室走。她与身旁的北大学生谈笑,呼出的白雾被路灯照亮,终又散进霾里。

“这案子到现在都没说清楚,有那么复杂么?”她问身边的法学院学生,“你学法律的,你从法律的角度怎么看?”

对方不好作答,疑似抹泥,“执法肯定是有问题的,所以警方那边肯定是要担责任的,但是,我觉得他(雷洋)可能嫖娼也是有一定的……”

“等等。”柯蓝出言打断,“你看,你身为一个学法律的,你一直在说跟这件事无关的……公民嫖娼有他的道德缺陷,也涉嫌违法,但是,是不是你嫖娼我就可以暴力执法?你叫什么名?我以后打官司绝对不能找你,找辩护律师可以找你。”结尾是句意图明确的玩笑话,旁人倒也都笑了,但没能化解柯蓝的直接。难为对方又补两句,“可能跟我以前的专业有关。我本科学的是刑事科学技术,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的。”

行至教室门口,《BiangBiangD》公益纪录片放映已接近尾声。柯蓝是该纪录片的独立出品人,庸俗点说,就是“出钱的”。纪录片取材北京霍村的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,主流表达称他们为“流动儿童”,有时也笼统地叫他们“弱势群体”,柯蓝不喜欢后者若隐若现的优越感。

此行北大,她从电视剧《急诊科医生》片场抽身,素着脸,加上荨麻疹复发,气色比电视上黯淡些。教室里,一个工作人员推门相迎。她建议柯蓝进教室看完余下的18分钟,再上台分享,并体贴地说,“这样就像是您陪着北大同学一起看完了(纪录片)。”

柯蓝怔了一下,脱口而出,“我没有陪。”对方一脸尴尬。

柯蓝年出道,在演艺圈生存多年,曾以主持人身份为人熟知,但对她来说,讲话周全圆融并非是个顺理成章的选项。只要她能分辨出真假美丑,她就愿意画条清晰的线。

杨澜说,柯蓝追求洒脱自由,认为有价值的事情就去做,认为必须说的话就一定要说,“哪怕有的时候得罪人,给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。”

为此,柯蓝闯过大祸。

年的一天,上海外滩,柯蓝在朋友的雕塑室里做客,身旁都是艺术品,“喝着酒,特高兴”。正美着,电话响了,是电影《惊情神农架》的制片人钟海。“知会你一声啊,我们告你了。”柯蓝惊问因由。“你说我们片子不环保啊。是当地政府要我们一起告你,我们就告了。”

此片在神农架风景区拍摄,年6月,于第八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参展。柯蓝是女主角,接受媒体访问时,她指斥电影拍摄目的和主题的糟糕调整。她说,原本是要呼吁保护神农架自然环境,结果各方施压,剧本被篡改成猎奇的“野人戏”。甚至拍摄结束后,拍摄布景未予拆除,被当地旅游部门留作噱头,招徕游客。

媒体积极见报,掀起不小讨论热潮。柯蓝说,她本无意,看见了,觉得做错了,就说了。“我那哥们脑子也不太好使,问我说,那人家是不环保么?我说是啊。哦,那没事,接着喝呗。”

《惊情神农架》由湖北省文化厅和中国电影集团联合投拍,柯蓝不过是演员“小柯儿”,被制片方和神农架林区政府联合告到法院,“你说完全不害怕么?之前那杯酒和后面那杯酒就不一样的滋味了。”

“怕”是隐匿的,“愤怒”则更为激烈和分明。她死活想不通,“你们说的那些话,你们威胁别人的那些语言,我都记着呢。”

在神农架,有环保人扎根深山多年,做野生动物生态保护和数据收集。曾有胆大的地方官嘴馋了,要求杀只猴子来吃吃。该环保人一气之下告起了状,却遭到威胁,他担心家人安全,最后只能偃旗息鼓。

在电影拍摄时,柯蓝就盼着结束。当地官员常摆着架子来剧组转转,“来,小柯儿,晚上一起吃饭。”柯蓝不搭理。临了一次聚餐,当地某领导酒兴渐浓。“说说吧,小柯儿,我们这儿怎么样啊?”柯蓝心生厌恶,丧着脸扔回一句“不怎么样!”在座的人吓得一激灵,马上打圆场。

柯蓝成为被告后,北大教授吕植和该校绿色生命协会一群素未谋面的学生出面支持,原本私下跟她同一战壕的战友,“那些假装读过书的人”,反倒在剧组公开信上联名,广而告之跟她划清界限。柯蓝说她特理解,别人是为生计而妥协。但情感上,她没哄得过自己,“这样比较,我是个男人,你们都是娘们儿。”

官诉民的官司打了一年,柯蓝胜诉。其间,《无极》《情天大圣》《神雕侠侣》等电影电视剧也先后被曝出拍摄过程中存在破坏环境问题。年底,“绿色中国年度人物”评选,柯蓝获奖,是为演艺界一枝独秀。当夜两点,她发了一篇博客—《真话,官司,奖》,向环保公益人们致谢,称奖杯太沉,实不敢久持,转交神农架那位环保人在北京上学的儿子。

个人代价足够沉重,柯蓝为官司花掉几十万律师费。演艺圈灰色规则公私交杂,很多剧组不敢让她上戏。“某颁奖典礼本来就是我主持的,会有些官员说,她得罪了谁谁谁,不要用她了。”柯蓝的一些朋友当时以为,中国影视圈再没她什么事了。

公益纪录片《BiangBiangD》并未选择“苦难”为基调,因此,也不能给观众带去情感宣泄和某种精神娱乐。观众所发现的,更多是流动儿童群体与主流社会的割裂,他们面临的教育问题和心理问题亟待解决。

未被实现的愿望之魔咒

杨澜与柯蓝相识已近20年。年,柯蓝官司还没打完,受杨澜邀请,加盟访谈节目《天下女人》。她风格活泼,谈吐机智幽默,与杨澜彼此调侃,反差效果为节目增色不少。

柯蓝说自己修养不够,遇到让她厌恶的嘉宾,就把脸撂地上,“捡都捡不起来”。

“柯蓝就老调侃我是无知少女,说我对这个世界的丑恶认知有限什么的。”杨澜要对节目负责,“有时候我抹泥抹了半天,她一句话就给我毁了,我老说她是拆台的。”

柯蓝一面“拆台”,另一面也撑台。

杨澜年在香港成立阳光文化基金会,开始以组织平台形式系统介入公益,3年后又在中国红十字基金会下成立阳光文化基金。年,大陆民间基金会注册政策放开,她又成立了北京阳光未来艺术教育基金会,希望推动解决打工子弟的艺术教育缺失问题。

在阳光未来艺术教育基金会年度审计报告中,有一笔柯蓝的50万元捐款。杨澜说,柯蓝对基金会非常支持,基金会组织的公益活动她都会积极参与,出钱出力。

阳光未来艺术教育基金会资助了多家打工子弟学校,帮助学校开展各种艺术教育实践活动。一次慈善晚宴上,柯蓝看到一部纪录片,片中女孩原本内向,学口琴后,开始愿意与人交流,变得明显活泼了。但女孩即将小学毕业,这意味着,她要离开父母,离开北京,回老家上中学。柯蓝记得那个镜头,“干干净净的一张孩子的脸,她眼圈红红的,但脸在笑,然后她吹了一下口琴,说,但是我有口琴,它会一直是我的陪伴。”

柯蓝被吹口琴的女孩杵了心窝。她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,“颠沛流离,扔舅舅家,扔姨家,扔外公那儿,各种扔来扔去。”如今的她独立要强、不求人、不示弱,似乎都与此密不可分。

青春芳华时,柯蓝曾对物质世界充满欲望。还在读大学时,她便接拍广告、走秀,年,她加入卫视音乐台(Channl[V]),成为第一代亚洲VJ。她的独立让她比自己的大学教授赚得多。她原名钟好好,祖父是开国上将钟期光,后来她改掉名字,干脆留在演艺界发展。然而,那些物质欲望逐渐消退,仍旧让她耿耿于心的,是来自遥远童年的孤独感。

心理学说,“未被实现的愿望之魔咒”会在人成年时显现,在一些文艺作品中,解开“魔咒”甚至成了主人公们的人生追求。现实不会如此夸张,但柯蓝也未能摆脱,以至于谈及此处,她脸上露出了平时难以得见的孩子般的脆弱。“第二天妈妈就要回上海工作什么的,把我扔北京,我会闻我妈妈枕头上的毛巾,闻妈妈的被窝。这种依恋,我清楚地记得。”

她开始读儿童心理学,希望知道那些与父母分隔两地的农村孩子如何面对生活。

张天艾常年往返国际国内拍摄纪录片,年,她拍摄的《南亚的故事》为其代表作之一。图为该片拍摄现场。

参演《中国远征军》时,柯蓝与纪录片导演张天艾相识,很快成了密友。一次结伴旅行,柯蓝提到打工子女问题,二人一拍即合。“她(张天艾)说行啊,咱做吧。我说,好嘞。那钱呢?我去挣呗,挣了咱就干这个。”柯蓝不习惯求人,也不想被捆绑,她希望纪录片能尊重事实。“我只是社会的一份子,我看到了,记录下来。”

纪录片拍了四个多月,素材带有多个小时,精选个小时,被柯蓝送去英国剪辑。她不是没试过在国内剪,也找了不错的剪辑师。她问对方需要多久,回答类似“周一给你”,或者“三天后就能完”。她很失望,“这意味着什么?根本连素材都不看就给我剪。”

英国的剪辑师是张天艾的师妹,台湾人,看过全部素材后,跟导演讨论,然后才下刀。

包括《BiangBiangD》在内,柯蓝如今已拍了两部有关基础教育的纪录片。《BiangBiangD》聚焦霍村一个社区生活馆中的儿童戏剧社,是阳光未来艺术教育基金会的资助项目之一。另外一部,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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